还乡（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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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哈利按住扫帚飞快地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人。他有些紧张，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喊的是蛇语。
【萨拉、萨拉查啊！！！】声音越来越远，【鹰爪子，我在鹰爪子上面！】
哈利还没反应过来，他循着声音追过去，一只体型健硕明显不是理查那种样子货的雕鸮正掠过天空，爪子上扣着…一条蛇？
呃…
哈利脑壳里瞬间闪过满屏该不该鹰口夺食这样好像会破坏自然规律哦救了蛇鹰吃什么等等等等弹幕。
【别愣着，见死不救啊啊啊？！！】小蛇挣扎着支起身子朝哈利悬在半空中的脑袋怒吼。
说话这么溜，智慧生物啊，那是该救救。哈利说服自己，他摸摸口袋，饱受海德薇嫌弃的松鼠干还在那，他驱动光轮2000冲过去，【鹰大哥？鹰大姐？我跟你换点吃的行不行？】
猫头鹰，哪怕它生活在魔法世界，也是听不懂蛇语的，但是它们都很聪明，在哈利换回人话，与它比划交涉半天后，终于把蛇扔到哈利身上，叼走了松鼠干。
目送雕鸮飞远，哈利低下头，发现小蛇已钻进隐形斗篷很自觉地缠上了他的手臂。
【…你要跟我回去？】
【当然，我就住学校。你是斯莱特林的吧？】小蛇拿尾巴点点他身上的绿毛衣。
【是啊。那你认识丝西娜吗？】扫帚飞过廊桥，落在门庭，【哎，蛇不是色盲吗？】
[我不是蛇，我是蛇怪！]跟着哈利一起小心翼翼地穿过门厅，它也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丝西娜，当然认识。】
路过魔药课办公室，一人一蛇刚想找丝西娜说句话，就见它从墙顶嘶溜钻下来疯狂摆头示意哈利快跑，哈利一个机灵，迅速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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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
斯内普黑袍翻滚快步冲下旋转扶梯，带走了房间里最后一丝声响，往日总是喷洒雾气吱呀咿呀小声吵闹的摆件全停止了动作，墙壁上的历代校长画像也都闭眼沉默着，仿佛对生者的世界毫无兴趣。
邓布利多笑了笑，他刚才走到窗边正好瞧见哈利溜进大门，为了打掩护，只能在其他人离开后拖着西弗勒斯多说了几句垃圾话。年轻人呐，性子急，总是不喜欢啰嗦的。
他合上窗户，一盏盏熄灭灯光，剩最后一根蜡烛时，镀金栖枝上的老凤凰从翅膀里拔出脑袋拖拉着腔调叫唤了一声。
“晚安，”邓布利多答道，“做个好梦。”
今夜，欧洲最精英的那些傲罗都会被征召，搜索每一寸魔法部能想到的土地，但他先走了，在一位老伙计捶着膝盖说自己骨头已经脆了吹不得阿尔卑斯的寒风后，就跟着撤离了纽蒙迦德。
“阿不思，你觉得是圣徒吗？”道别时桑托斯低声问他。
邓布利多只答：“我不确定。”
他没和任何人说，他到达塔楼的那一瞬其实和盖勒特正好对了个正眼，对方神态放松，显然不是被绑架了。动手的是不是圣徒，他确实不确定，但他现在懒得管，一位百多岁的老人总该有些特权，比如，按时上床睡觉。
＊＊＊
斯内普砰砰敲了好一阵子门才打开，哈利一头热腾腾的水汽，显然是刚从浴室出来。
“斯内普教授？”男孩没带眼镜视线模模糊糊的，只能尽量睁大眼睛，表情和声音里都带着僵硬的紧张感。
男人撞进他的绿眼睛，失神了几瞬，而后有些狼狈地别开脑袋，闷声道，“学校戒严，从现在开始所有学生不准离开城堡，直到开学。”
哈利一愣，“啊？之前不是说我可以去圣芒戈接—”
“这是命令！”斯内普大声打断道，“假如你那个狗教父的脑子里面还有一格令固体存在，也会赞同它，虽然我很怀疑！”
哈利既愤愤又不解，“是出什么事了吗，教授？”
斯内普盯着他，阴沉地扯起嘴边，“明天你会知道的，从报纸上。”
用不着等到第二天，院长离开后没多久，丝西娜就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弯里钻进了哈利寝室。它滑下吊灯落到桌面，围着魔杖般细长的巴赫特菲转了三个圈。
【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真的是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又可以了！】蛇怪表演了一个自打蝴蝶结，金属制成的小铜蛇就算再灵活也软不成这样。
丝西娜戳了它一下，【哼，怎么搞的？】
巴赫特菲自己也很懵，【禁林里面有个阵法，我一碰到就晕了，醒来就这样。】
【返老还童？】
【应该不是，】巴赫特菲晃晃脑袋，【我现在看远的看得还是贼清楚，这叫什么来着，老花？】虽然没变年轻，但它还是很满足，体型变小给它减去了巨大的负担，思维都清晰不少。
丝西娜想起蛇怪以前一百米外人畜不分的鬼视力，敲敲尾巴，【哈利。】
【哎！】坐在桌旁的男孩连忙应声。
【回头你问问你老师，看他会不会调整视力的魔法，学了给巴赫特菲用用。】
【啊，治疗眼睛吗，那很难吧？】
【不难，跟你带眼镜的意思差不多，以前好多人会呢，不过它用起来魔力要往眼珠子上戳，出过几次事故后面就不准教了。】
蛇怪小时候控制不好眼睛的力量，瞪谁谁吐，罗伊娜担心它长成后会伤人性命，就在它眼珠前蒙了一层魔力，本意是奔着单面可视，没想到误打误撞弄出了隐形眼镜的效果。
【很久没人帮我施魔法啰。】巴赫特菲嘶嘶两声，盘成一个小堆，【上回还是…莎拉，是叫这名吧？她那时候也一百多岁了，回来转过一圈，就再没见了。】
【是叫莎拉，我记得她，莎拉西娅辛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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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哈利哈欠连天地出现在餐桌前。
“昨晚没睡好？”罗恩问。
“睡得晚了点。”哈利揉揉眼睛。
屋里两条老蛇聊了通宵的八卦，他跟在边上听，直到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他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辛伯龙家祖先创校初期就在霍格沃茨读过书，其中一位女士还曾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亲传弟子。
【难怪戈利弗会说蛇语。】
【哎？】丝西娜惊讶了，【他们还在传承啊，难得难得。】它又叮嘱道，【巴赫特菲的事你别又跟他说，现在满世界都在找老蛇怪，找到它头上，它就死定了。】
哈利已经听它讲了老魔王越狱的事，知道事情严重性，认真保证道，【我知道，不会说出去的。你以后都会是这样大吗？】他问巴赫特菲。
【不会变了！】蛇怪开心地扭动腰肢，【这个魔法超强，至少能维持100年，我可以装成刚出生的宝宝，嘿嘿。】
………………
毛衣绿色跟哈利是不是斯莱特林没关系，毕竟原书里他在格兰芬多，韦斯莱夫人打的也是绿毛衣。
格令，英制重量单位，1格令=0.065克。
就当蛇怪年轻时候跟普通蛇一样近视眼，瞪谁谁死的能力能自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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